【圣斗士】雅典娜 第二十八章 卡妙·极妍
*全员向，乙女向，苏苏苏。
*女主纱织，all纱织，ooc注意
*文笔渣，有逻辑，不严密，有大纲。
*第二卷的主题就是世界到处飞，黄金随便撩
*黄金最甜系列没有之一，开始。
雪花簌簌打在窗玻璃上，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，有时又是单纯的呜呜的风声，这种空荡而又悠长的感觉带来微微的凉意。纱织拢了拢加于身上的薄被，可是作用微弱，也只有暖炉时不时传来的啪啪的细微炸裂声能让心暖和一点。
纱织看着佝偻的老人打开门进来，身上并没有箱包，敞着大步杵着拐杖，一脸肃穆，深深的皱纹的刻在额头上，不像是个好打交道的人。注意到少女的注视，老人咳了三声，当作了问候，就默不作声的靠近，吃力的将椅子移到纱织跟前。
“怎么，还要我这个老人弯腰吗？把脚伸出来。”他紧了眉头，像是训斥一般的命令着纱织。那声音低沉又似乎贴着一丝刻薄，类似刁难的话便变得嘲讽。
纱织也没觉得老人的不欢迎有什么错。她的出现本就不太符合情理，只是让她留下就已经是善意了。再加上老人的那脸严肃的神情，让她隐约想起了同样苍老的已故的爷爷。爷爷有时也不得不故作苛刻，在如今城户光政已逝去的现在，对于纱织来说这样的严厉反而更为亲切。
考虑到将她抱到椅子上就出门等候的卡妙，纱织还是乖乖的露出了病处。
老人看着她伸出了双腿，沾满霜白的浓眉一挑，他端详纱织的脚许久，就在纱织以为他终于要动身治疗时，他直接摔门而出，留下了一头雾水的纱织。
“伊尔爷。”睹见老人开门出来，在一旁守候的卡妙微微鞠了一躬，亲切且恭敬的称呼这位历代治疗圣斗士的医师。
老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，像是不满，浑浊的两眼看向卡妙却闪着慈爱的光芒。
“伤成那样，我觉得你处理的已经很好了。”他冒着风雪向前走了几步，拐杖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印记。察觉到老人不想让少女听到的意图，卡妙也跟了上去。
“大腿以下肌肉几乎全部坏死，除了截肢根本没有办法。要是再晚一点发现，估计就要恶化到上身，要么瘫痪要么冻死。只不过——”他停下了，用铁质的拐杖用力的朝地面敲了敲，发出了咚咚的响声。
“是的。我用小宇宙冻住了她双腿的痛觉神经。”
刚才他根本就不是查看伤势，而是解开了部分冻结，好让她有力气移动并且感觉些许疼痛，消除疑心。因为情况紧急，他一开始的冰冻麻痹了两腿所有的知觉。现在纱织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冻伤。
“嘛，她不知情也好。要是知道自己两条腿全都废了，是谁都会慌神。”
“她的伤只有用非常规手段来治疗了。我这就去家里拿一直用的那种药，你先进屋安抚她吧。”
老人说着，微弱的咳嗽了几声，白雪已在他的老旧大衣上积了一层霜。
“非常抱歉，又让您废心思了。”以前训练的时候，大伤小伤都麻烦这位老人，现在因为自己的独断而增加工作，这让卡妙不安的抿了抿嘴唇，愧怍和感恩一同涌上心头。
“事到如今说什么见外话啊你这孩子。”他叹了口气，“既然都知道了面容和名字，再送到普通的医院也不可能了。只有截肢一条路。那么年轻一孩子也怪可惜的。只有你的小宇宙能救他。”
“再说，你救人我老头子高兴还来不及呢？”这么说着，伊尔那古板的脸上面部轻微的抖动着，在微弱的从窗户透来的烛光下怪渗人的，但卡妙知道那是老人喜悦的表情。
“在雪原上救人是理所当然的，就算冒着身份被察觉的危险。因为你不救，那个女孩就死了。”
“不如说你救得好！不愧是我们的骄傲！”
“所以挺起胸膛，堂堂正正的！这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。”老爷子宽大的手不知轻重的拍着卡妙的后背，他内心却充满暖意。六岁起他就在西伯利亚训练，这么多年，早已将村里的人当作自己的亲人。
“是的。谢谢您。”他再次由衷的发自内心的向老人道谢，包含敬意。
“快去吧！”老人挥了挥手，卡妙微微颔首，就背过身去，朝小屋走去。
伊尔出神的望着凛然威严的背影，满目沧桑。
已经，长成大人了啊，卡妙。
但是，你踏上的是一条不归之路啊。
追求无情至坚的道路，斩断一切无关的念想，不断加深自身的冰冷。
异常艰苦的训练，频繁严重的负伤，冒死完成的挑战。
因为苏鲁特的事情，你是不是太苛责自己了？
傻孩子，这都不是你的错啊。
本来以为你收了弟子之后好转了一些，没想到居然你将自身的道义传输给孩子。
冰冷、强大、理智。
如今，你还要让冰河和艾尔扎克踏上同样的道路吗？
就好像那肃然凌立的永恒冰柱一般，透明的空无一物，坚硬的毫无用处。
你将女孩抱回村子时我真的是震惊了，但是惊讶之余也有欣喜啊。
也许在我的心底，还期待着你是善良的，期待着有人能改变你，融化你的坚冰。
能改变你的人，或许，就是这个女孩——
卡妙回到小屋时，纱织还坐在椅子上，正笨拙的伸长身子想要去够桌上的背包。虽然脚已经有了部分知觉但还是无法如意的移动，于是她便抓住桌沿，凭借这一点使劲挪着身子，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，薄被已经掉落到地上，另一只手却只堪堪触到一小块背带。
等她注意到卡妙的归来，被陌生人睹见如此难堪的姿势脸马上烧了起来，却没办法立刻调整姿势，场面陷入尴尬的境地。
卡妙这才意识到少女因伤势的不便和自己独留少女在屋的不应该，连忙拥住少女的身子想将她安置到椅子上。
他并没有想太多，动作也很快，也就没注意到不合适。
他拥住的部位是腰肢，想要先将上身提起，可是等他坚实的臂膀环住少女的身子，敏感的部位处柔软的触感立刻让纱织大惊失色，激烈的反抗起来。
“喂，不要——”闹字还没出口，少女的大声喊叫打断了他。
她拼命的挣扎着，想要摆脱束缚，却差强人意。腿不能动，她就不停动弹身体，像是跳舞的蛇一般不安分。结果，她在打闹中腿不小心撞到了桌角，猛烈的疼痛使她过激反应，往旁边一撞，失了重心，身体迅速向下坠落，连带着卡妙一起倒去！
嘭——的一声巨响，卡妙和纱织一同跌到了地板上。
卡妙看着躺在怀中终于安分下来的女孩，确定没有其他伤口之后，呼了口气，终于放松下来。
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拉纱织入怀，为她垫底抵挡了冲击！
“没事吧？抱歉，是我唐突了。”他摸了摸少女的头顶，柔顺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胸口，疼出眼泪湿漉漉的眼眶，可怜的窝在他身上。卡妙想要安慰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——能先起来吗。”少女犹豫着开头，吸了吸鼻子，使劲抹了抹眼泪，不想被卡妙看到。
卡妙这才在窘迫下直起身来，他几乎是躺在地板上，头和背部都受到了撞击，但这都不算什么。他就着姿势起坐，攀在他身上的少女却因为忽然的动作慌忙的环住了他的脖颈，整个人都抱住了他。
少女的柔软紧贴在他的胸膛，细碎的长发和急促的喘息在耳边作怪，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，像是在交换温度。
卡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整个身体都绷紧，如同苍劲的翠竹一般。他因少女的贴近而乱了章法，紧张得一塌糊涂。
“请——”他本来想让少女放开他，却说不出口来。他忽然贪恋起这种感觉来，升高的体温使他脑内短暂出现了空白，“抱紧我。”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开了口。
感觉到少女臂弯抓得更紧后，卡妙轻柔的捧起她的双腿，就着相拥的姿势将她抱到了床边。
期间少女因不安而颤抖着身体，将头埋在他的胸前，这样亲昵的姿态使卡妙更加无所适从了。
好在，终于到了床边。这段桌子到寝榻的路程是他经过的最难熬的时间。他恍惚的意识也随着少女的脱离终于恢复清明，睿智的大脑开始再次运转。
但是此地不宜久留。意识到自身反常的卡妙心中警铃大作，想要立刻离开，匆忙告别。却被少女拉出了衣角。
“能，拜托卡妙先生一件事情吗？”少女潮红着脸，抬起头问道。
这自下而上仰视的视线实在太犯规了，温顺的眉眼、极研的面庞都让他慌了神。
“你说——”他表面上保持了疏远有礼的冷静，脸上毫无波澜，想要不动声色的扯开纱织的手，却因为迷糊间触碰到少女的手而彻底无法动弹。
这种温热的触感也太糟糕了。
他这么想着，掩饰着收回了手，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回应道。
“能给我准备一把轮椅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有什么我抱你去不就——”
“咳咳咳！”少女羞恼得连忙发出一连串咳嗽，才打断了男子接下来的话。
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好不好！
真的超羞耻的。一天就被人抱来抱去两三回。
绝对不可能的！以后都不想这样了！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卡妙因此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妥，慌忙之中错开了眼神答应道。
“那就拜托了。”
“好好休息。”卡妙打开了门，在关门之前忍不住叮嘱了一句。
“晚安。”
那一声祝福低沉得仿佛在耳边私语，轻飘飘的，溜进纱织的耳朵里。
卡妙俊美的脸庞消失在门缝间，被不见五指的黑暗所取代。
但这份光明残留过的漆黑却莫名让人心安。
好像，童年对黑夜的恐惧被那一句轻声的“晚安”所安抚。漫漫长夜也变得不那么可怕，有了依靠。
——晚安，卡妙先生。
在心里这么想着，纱织闭上了眼睛，迷迷糊糊的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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